【哑舍·同人】无题。(扶甘)
“请让让。”
面前的人怀中抱着一个孩童,行色焦急。他明知自己应侧身避开,却无法移动身体。
“请让一让…”
对方抬起头来,目光中投来清晰的恳切之色。他唇瓣微张,但发不出声音。
“拜托请让一下!“
“医生…”
*****
炼丹房内依旧是温暖如春,桌上的香炉徐徐吐着烟气。
“毕之……毕之……”
睁开眼睛的一刹那,马路上的喧嚣声似乎还未从耳畔散去。
“……大公子”看清了眼前的人后老板才想起他们已经是回到了丹房。
就在他取回涅罗盘之后,扶苏突然说有东西落在丹房内要回去取,他和扶苏本就孑然一身,自然也没有什么随身要带的行李,虽不明白对方存了什么心思,但并非什么大问题,索性自己也早就顺从惯了,便由着他领着一道回来。
“怎的我一转身你就睡着了,可是有什么不适?”声音打断了思绪,扶苏凑过身来,左手抚住他的肩膀,另一只手则贴上他的脸颊,指尖微触眼角。迎着那关切的目光,老板轻轻呼出一口气,回以一笑“无妨,可能是有些乏了。”
见他这般,扶苏在心里喟叹一声,却也不再说什么,只是回身取过红泥小火炉上烧开的茶水“若是累了,不如先歇上一两日我们再启程。”
手中被放入温暖的茶杯,热气蒸腾,缭绕着眼前那人温柔的眉眼也好似变得不太真切。摩挲着杯壁,老板缓缓摇头“不碍事,大约是丹房内暖和,不知不觉便睡过去了,劳殿下担忧了。”
扶苏没再接话,沉默在两人之间萦绕。半响后,他咽下本在舌尖打转的话,在老板抬头看他时,勾起唇角“呵~毕之,你可是只有在睡迷糊的时候才会唤我大公子?”
未想对方是说出这样的话,老板一时愣怔。见他呆愣的模样,扶苏忍不住轻刮对方的鼻尖,这番言行,倒是透足了两人年幼说笑时的意味,“你啊,就呆着吧,我去内间取了东西就来。”
目送着对方步入里间关上门,片刻后,老板才收回目光,经过刚才言语间的调笑,郁结的心情倒是轻松了一些,看着飘至鼻尖的白烟被呼吸打散,微微蒸腾的热气熏上脸颊似是又隐隐起了倦意。
他抚上方才被扶苏触碰的眼角,那里还残留着被擦干的一点泪痕。
这样也好。
还好在现实中他终是侧过了身,而不似那般失态地喊住了他。
他想,他终归是狠不下心的,现在有别人替他做了,这样也好。
这样…也好。
*****
进入房内的扶苏倚靠在门上,并未真的去取什么东西,他知道自己其实没有什么要拿,他也知道老板其实清楚这一点。
两人都心如明镜,却都互相不点破,就像是一直以来的那样默契。
“毕之…他忘了你,你竟是这样难过么…”
寻找胡亥无果后,他提前返回,在哑舍门外听到了那两人的对话。自然也明白了为什么医生今日看起来那么不寻常。
今日之前,他只道毕之为他在世间辗转两千余年,却不曾想这之中还有涅罗盘一说。
“总以为自己做得还不够,总觉得下次会做得更好。”听到这句话时,若不是靠着这么多年积攒压抑的修养,他险些立刻破门而入。两千年的时间尚可盘算,那你穿越历史的次数呢,那又有多少次呢…这该是怎样的心境,若是换做他,他又真的能承受毕之一次又一次死在自己面前么。
痴儿,痴儿。毕之,你总唤别人痴儿,可你又知道你自己才是真正的痴儿。
“为了我,这值得么…”
方才两人交谈时自己说完一句话后却不见对方声响,一回身才发现椅子上那人竟是微微侧头睡着了。看来带他先回来是正确的决定。之前老板在街上的神情或许他自己不知道,却是被扶苏看得一清二楚。
他是什么样的人,连那个只是和他相处了几年的医生都知道,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。看似淡漠无情的那个人,其实心比谁都细,不然又怎么能照顾得来那些古董呢。任何细小的情愫都会在他心下留痕,只是他不说罢了。他不说但不代表那不存在,不代表那不会痛。这两千年来他心头又积累了多少的痕迹,又有多少是他给的呢。
“我会让他值得的。”
在唤醒老板之前,在他额间印下的那个吻,就当做是他许下的誓言吧。
两千多年的时光未能阻隔他们,如今他们又能肩靠肩地坐在一起,那么之后自然也再没有什么能阻隔他们,虽不知自己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,但他会陪着他直到最后一刻。
这次,换他来陪他。
*****
门内外两人心情迥异,却都隐下了一切想法,暗下了决心,他推开门,他看着他,他微笑
“毕之,都准备好了,我们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
END
=================我是碎碎念的分割线===============
文中的那些话其实都是我想对老板说的,借扶苏之口宣之。
实在是太心疼太心疼老板了,这大概是身为角色粉的一个软肋。看到涅罗盘的时候完全无法压抑这种感情。为什么借扶苏之口,医生对老板确实是特别的存在,所以在知道陆子冈抹去医生的记忆之后老板觉得冷,医生对他而言就是温暖的来源。但是不可否认的,老板这两千年来所执着的,所等待的,所期盼的,都只是扶苏而已,不是任何一个转世替身,只是他的殿下。
这也是为什么我后来爬了扶甘cpQAQ
【文章是昨天看完哑舍肆之后感怀老板而仓促写的,并没有任何情节逻辑,说起来算是写的第一篇能算是同人(?)的文章。若能看完感谢您的耐心,文笔疏漏,人物性格偏离等问题都在我,总之献丑了,祝大家新年快乐:)】
由歌于2014年12月31日